鳳鳴四字成語 1. 鳳開頭的四字成語 鳳開頭的四字成語 ： 鳳毛麟角、 鳳冠霞帔、 鳳毛濟美、 鳳鳴麟出、 鳳嘆虎視、 鳳臆龍鬐、 鳳引九雛、 鳳協(xié)鸞和、 鳳凰于飛、 鳳梟同巢、 鳳狂龍躁、 鳳表龍姿、 鳳管鸞笙、 鳳彩鸞章、 鳳凰在笯、 鳳儀獸舞、 鳳吟鸞吹、 鳳舞龍盤、 鳳毛雞膽、 鳳凰來儀、 鳳食鸞棲、 鳳靡鸞吪、 鳳愁鸞怨、 鳳友鸞交、 鳳毛龍甲、 鳳鳴鶴唳、 鳳頭豹尾 2. 含有鳳字的四字成語 龍飛鳳舞、 鳳毛麟角、 鸞鳴鳳奏、 鳳冠霞帔、 龍鳳呈祥、 攀龍附鳳、 拋鸞拆鳳、 鏡分鸞鳳、 鸞翔鳳集、 龍樓鳳閣、 龍言鳳語、 龍章鳳姿、 鸞姿鳳態(tài)、 烹龍炮鳳、 鸞輿鳳駕、 鴻鶱鳳立、 龍雛鳳種、 鳳鳴麟出、 鸞吟鳳唱、 鳳毛濟美、 龍潛鳳采、 龍血鳳髓、 鳩集鳳池、 乘龍配鳳、 麟肝鳳脯、 鸞膠鳳絲、 鸞只鳳單、 鳳嘆虎視、 麟鳳芝蘭、 鸞鳳分飛 3. 含鳳的四字成語 龍飛鳳舞、 鳳毛麟角、 鸞鳴鳳奏、 鳳冠霞帔、 龍鳳呈祥、 攀龍附鳳、 拋鸞拆鳳、 鏡分鸞鳳、 鸞翔鳳集、 龍樓鳳閣、 龍言鳳語、 龍章鳳姿、 鸞姿鳳態(tài)、 烹龍炮鳳、 鸞輿鳳駕、 鴻鶱鳳立、 龍雛鳳種、 鳳鳴麟出、 鸞吟鳳唱、 鳳毛濟美、 龍潛鳳采、 龍血鳳髓、 鳩集鳳池、 乘龍配鳳、 4. 關(guān)于鳳的四字成語 朝陽鳴鳳 比喻品德出眾、正直敢諫之人。 翥鳳翔鸞 盤旋飛舉的鳳凰。常比喻美妙的舞姿。 有鳳來儀 鳳：鳳凰，傳說中的百鳥之王；儀：儀容。古時吉祥的征兆。 馭鳳驂鶴 駕鳳騎鶴。指仙道飛升。 鬻雞為鳳 謂以次充好，混淆優(yōu)劣。 鴛儔鳳侶 形容男女歡愛似鴛鴦、鳳凰般相偕作伴。 鴉巢生鳳 烏鴉的窩里生出了鳳凰。比喻貧苦人家培養(yǎng)出了才化的人物。 祥麟威鳳 麒麟和鳳凰，古代傳說是吉祥的禽獸，只有在太平盛世才能見到。后比喻非常難得的人才。 威鳳一羽 謂略見善政一斑之意。 舞鳳飛龍 猶龍飛鳳舞。 氣勢奔放雄壯的樣子。 梧鳳之鳴 《詩·大雅·卷阿》：“鳳皇鳴矣，于彼高岡。 梧桐生矣，于彼朝陽。”毛傳：“液察梧桐盛也，鳳凰鳴也，臣竭其力，則地極其化；天下和洽，則鳳凰樂德?！? 后因以“梧鳳之鳴”比喻政教和協(xié)、天下太平。 威鳳祥麟 麒麟和鳳凰，古代傳說是吉祥的象征，只有在太平盛世才能見到。 后比喻非常難得的人才。 騰蛟起鳳 蛟：蛟龍；鳳：鳳鬧銀茄凰。 宛如蛟龍騰躍、鳳凰起舞。形容人很有文采。 托鳳攀龍 猶言攀搏好龍附鳳。比喻依附帝王、權(quán)貴。 認雞作鳳 佛教語。謂認凡庸為珍貴。 起鳳騰蛟 宛如蛟龍騰躍、鳳凰起舞。形容人很有文采。 泣麟悲鳳 ①古代以為麟是仁獸，天下太平時乃出現(xiàn)；又以為鳳鳥至乃圣人受命而王之兆?？鬃右騺y世獲麟而涕泣，又因鳳鳥不至而傷嘆。 見《公羊傳·哀公十四年》、《論語·子罕》。后因以“泣麟悲鳳”為哀傷國家衰敗之典。 ②古琴操名。 騎龍弄鳳 ①比喻成仙。 ②比喻騰達。 潛蛟困鳳 喻被埋沒的賢才。 攀龍附鳳 指巴結(jié)投靠有權(quán)勢的人以獲取富貴。 炮鳳烹龍 烹：煮；炮：燒。 形容菜肴極為豐盛、珍奇。 烹龍炮鳳 烹：煮；炮：燒。 形容菜肴極為豐盛、珍奇。 攀龍讬鳳 猶言攀龍附鳳。 炮龍烹鳳 見“炮鳳烹龍”。 烹龍庖鳳 見“烹龍炮鳳”。 烹龍煮鳳 見“烹龍炮鳳”。 烹龍炮鳳 ①比喻烹調(diào)珍奇肴饌。 亦形容菜肴豪奢珍貴。②比喻高超的藝術(shù)技藝。 亦作“烹龍庖鳳”。亦作“烹龍煮鳳”。 描龍繡鳳 指精美的手工刺繡。泛指古代女紅。 亦作“描鸞刺鳳”、“描龍刺鳳”。 鳴鳳朝陽 《詩·大雅·卷阿》：“鳳皇鳴矣，于彼高岡。 梧桐生矣，于彼朝陽?！编嵭{：“鳳皇鳴于山脊之上者，居高視下，觀可集止，喻賢者待禮乃行，翔而后集。 梧桐者，猶明君出也。生于朝陽者，被溫仁之氣，亦君德也?！? 后因以“鳴鳳朝陽”比喻賢臣遇明君。 鸞鳳分飛 比喻夫妻或情侶離散 鸞只鳳單 孤獨的鸞鳳。 比喻夫妻或情侶離散后的孤單情形 呂安題鳳 比喻造訪不遇 鸞儔鳳侶 指男女歡愛如鸞鳳般相諧作伴 鸞顛鳳倒 指男女歡合 麟鳳一毛 比喻好東西無論巨細都搜羅進來了。 龍躍鳳鳴 象龍在騰躍，鳳凰在高鳴。 比喻才華出眾。 鸞飄鳳泊 原形容書法筆勢瀟灑飄逸，后比喻夫妻離散或文人失意。 龍肝鳳髓 比喻極難得的珍貴食品。 離鸞別鳳 比喻夫妻離散。 鸞歌鳳舞 比喻美妙的歌舞。 鸞孤鳳只 比喻夫妻離散。 也比喻人失偶孤居。 麟角鳳距 距：鳥的腳爪。 麒麟的角，鳳凰的爪。比喻備而不必用的珍貴東西。 麟鳳龜龍 此四種神靈動物，象征吉兆。比喻稀有珍貴的東西。 也比喻品格高尚、受人敬仰的人。 麟角鳳觜 觜：鳥嘴。 麒麟的角，鳳凰的嘴。比喻稀罕名貴的東西。 鸞翔鳳集 比喻優(yōu)秀的人才匯聚到一起。 鸞翔鳳翥 翔：盤旋而飛；翥：高飛。 比喻書法筆勢飛動舒展。 龍駒鳳雛 比喻英俊秀穎的少年。 常作恭維語。 龍章鳳姿 章：文采。 蛟龍的文采，鳳凰的姿容。比喻風采出眾。 龍鳳呈祥 指吉慶之事。 鸞鳳和鳴 比喻夫妻相親相愛。 舊時常用于祝人新婚。 鸞交鳳友 比喻優(yōu)秀人物交友或才子佳人結(jié)為夫妻。 龍飛鳳舞 原形容山勢的蜿蜒雄壯，后也形容書法筆勢有力，靈活舒展。 龍蟠鳳逸 如龍盤曲，如鳳深藏。 比喻有才能而沒有人賞識。 龍肝鳳腦 比喻極難得的珍貴食品。 麟肝鳳髓 麟之肝，鳳之髓。極言美味佳肴。 麟角鳳毛 麟的角，鳳的毛。比喻稀有而又難得之人才或事物。 麟角鳳嘴 嘴：鳥嘴。麒麟的角，鳳凰的嘴。 比喻稀罕名貴的東西。 麟子鳳雛 麒麟之子，鳳凰之雛。 比喻年輕的穎異俊秀之人。 龍雛鳳種 指帝王后裔。 龍雕鳳咀 喻辭藻之美。 龍飛鳳翔 ①謂帝王的興起。 ②比喻仕途得意，飛黃騰達。 龍飛鳳翥 形容筆勢雄奇飛動。 龍翰鳳雛 喻杰出的人才。 龍翰鳳翼 喻杰出的人才。 龍樓鳳城 猶言龍樓鳳池。 龍樓鳳閣 ①帝王的宮殿、樓閣。 ②喻指封建統(tǒng)治者的巢穴。 龍樓鳳闕 帝王宮闕。 龍樓鳳池 指禁省，皇宮。 龍眉鳳目 形容貴人相貌不同尋常。 龍攀鳳附 猶言攀龍附鳳。 龍盤鳳舞 喻山川雄踞蜿蜒，有王者氣象。 龍盤鳳逸 喻懷才不遇。 龍盤鳳翥 ①喻山勢雄壯蜿蜒。 指王者的氣象。②喻書法筆勢飛動貌。 龍蟠鳳翥 謂賢者遁世歸隱。 龍潛鳳采 喻英俊之士才能未展現(xiàn)。 5. 帶鳴的四字成語有哪些 一鳴驚人、百家爭鳴、鳴金收兵、鳴金收軍、鳴冤叫屈、鳴鑼開道、鳴鑼喝道、鳴鳳朝陽、鳴于喬木、鳴玉曳履、鳴玉曳組、鳴鐘列鼎、鳴雁直木、鳴珂鏘玉、鳴鶴之應、鳴鼓而攻、鳴鼓而攻之、鳴野食蘋、鳴琴而治、鳴鐘食鼎、雞鳴狗盜、山鳴谷應、耳鳴目眩、鐘鳴鼎食、自鳴得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龍鳴獅吼、狐鳴狗盜、狐鳴篝火、狐鳴魚書、雞鳴候旦、雞鳴起舞、驢鳴狗吠、鸞鳴鳳奏、東鳴西應、潮鳴電摯、狐鳴魚出、長鳴都尉、鰲鳴鱉應、雞鳴犬吠、雞鳴狗吠、蟲鳴螽躍、鼉鳴鱉應、鸮鳴鼠暴、蛙鳴狗吠、鐘鳴鼎列、鐘鳴鼎重、蛙鳴鴟叫、嚶鳴求友、蛙鳴蚓叫、狐鳴篝中、鶴鳴九皋、雞鳴而起、雞鳴戒旦、雷鳴瓦釜、驢鳴犬吠、蛙鳴蟬噪、黿鳴鱉應、鐘鳴漏盡、潮鳴電掣、鶴鳴之士、狐鳴梟噪、雞鳴馌耕、鳳鳴朝陽、肥遯鳴高、飛遁鳴高、鼎食鳴鍾、井底鳴蛙、一命鳴呼、牝咮鳴辰、鏘金鳴玉、一牛鳴地、朝陽鳴鳳、戛玉鳴金、肥遁鳴高、鼎食鳴鐘、嚶其鳴矣，求其友聲、弄口鳴舌、擂鼓鳴金、擊鼓鳴金、風不鳴條、鼓樂齊鳴、孤掌難鳴、龍躍鳳鳴、電閃雷鳴、不平則鳴、漏盡鍾鳴、牝雞牡鳴、梧鳳之鳴、牝雞晨鳴、雄雞夜鳴、瓦釜之鳴、不平而鳴、哽噎難鳴、漏盡鐘鳴、狗盜雞鳴、鼎食鐘鳴、篝火狐鳴、鴻雁哀鳴、河清社鳴、鐘響磬鳴、鼓角齊鳴、金鼓齊鳴、鸞鳳和鳴、人頭畜鳴、瓦釜雷鳴、得意自鳴、難鳴孤掌、鳳鳴鶴唳、鳳鳴麟出、……。 6. 帶鳳字的4字成語或者4字短句 鳳表龍姿 形容英俊的儀表 鳳泊鸞飄 比喻有才之人不得志，飄泊無定 鳳采鸞章 形容詩文的文采華麗 鳳愁鸞怨 比喻夫妻間因思念而生的愁怨 鳳雛麟子 比喻貴族子孫或稱譽佳子弟 鳳附龍攀 漢揚雄《法言·淵騫》：“攀龍鱗，附鳳翼?！焙笠浴傍P附龍攀”謂依附帝王權(quán)貴建功立業(yè) 鳳歌鸞舞 神鳥歌舞。比喻美妙的歌舞 鳳骨龍姿 形容超凡的體格和儀態(tài) 鳳管鸞笙 笙簫之樂的美稱 鳳管鸞簫 見“鳳管鸞笙” 鳳皇來儀 見“鳳凰來儀” 鳳皇于飛 見“鳳凰于飛” 鳳皇于蜚 見“鳳凰于飛” 鳳凰來儀 亦作“鳳皇來儀”。鳳凰來舞，儀表非凡。指吉祥之兆?！稌ひ骛ⅰ罚骸啊妒捝亍肪懦?，鳳皇來儀。”孔傳：“儀，有容儀。備樂九奏而致鳳皇，則馀鳥獸不待九而率舞?！睍x成公綏《嘯賦》：“百獸率儛而\足，鳳皇來儀而拊翼?！碧屏谠稌x問》：“有百獸率舞，鳳凰來儀，於變時雍之美，故其人至于今和而不怒。”《三國演義》第八十回：“自魏即位以來，麒麟降生，鳳凰來儀?！币嗍∽鳌傍P皇儀”?！逗鬂h書·崔寔傳》：“樂作而鳳皇儀，擊石而百獸舞?！币徽f，舜作簫韶，其形制法鳳凰之容儀，十管參差，像鳳之翼。參閱漢應劭《風俗通·聲音·簫》 鳳凰于飛 亦作“鳳皇于飛”。亦作“鳳皇于蜚”。鳳和凰相偕而飛。喻夫妻相親相愛。亦常用以祝人婚姻美滿之辭 鳳狂龍躁 形容心情煩躁，精神失常 鳳樓龍闕 形容華美的宮闕樓臺 鳳毛雞膽 鳳的羽毛，雞的膽子。比喻外表英武而實際怯弱 鳳毛濟美 比喻后繼者能與前人的業(yè)績齊美而發(fā)揚光大。舊時多用以稱頌賢良父兄有優(yōu)秀子弟 鳳毛麟角 鳳凰的毛，麒麟的角。比喻珍貴而稀少的人才或事物 鳳毛龍甲 鳳的羽毛，龍的鱗甲。比喻珍貴之物 鳳靡鸞吪 《禽經(jīng)》：“鳳靡鸞吪，百鳥瘞之。”張華注：“鳳死曰靡，鸞死曰吪?！焙笥米鲗t人去世的哀挽之詞 鳳鳴朝陽 《詩·大雅·卷阿》：“鳳皇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焙笠蛞浴傍P鳴朝陽”比喻賢才遇時而起 鳳鳴鶴唳 形容優(yōu)美的聲音 鳳鳴麟出 鳳凰鳴唱，麒麟出現(xiàn)。比喻賢人出現(xiàn) 鳳食鸞棲 鸞鳳非竹實不食，非悟桐不棲。比喻高位或帝位 鳳髓龍肝 比喻珍奇美味 鳳嘆虎視 形容談吐文雅，器宇軒昂 鳳舞龍飛 形容書法筆勢有力，靈活舒展 鳳舞龍蟠 鳳凰飛舞，蛟龍盤曲。形容相配得當 鳳舞鸞歌 ①形容美妙的歌舞。②仙舞的兩支曲名 鳳簫龍管 指笙簫一類管樂的吹奏聲 鳳簫鸞管 笙簫之類的吹奏樂 鳳協(xié)鸞和 形容夫妻和睦，感情融洽 鳳儀獸舞 《書·益稷》：“《簫韶》九成，鳳皇來儀……擊石拊石，百獸率舞?！焙笥谩傍P儀獸舞”表示圣賢教化的功效極大，能使神異的鳥獸奮然起舞 鳳臆龍鬐 鳳凰的胸脯，龍的頸毛。比喻駿馬的雄奇健美 鳳吟鸞吹 比喻極為美妙的歌聲 鳳引九雛 《晉書·穆帝紀》：“（升平四年）二月，鳳凰將九雛見于豐城?！焙笠浴傍P引九雛”為天下太平、社會繁榮的吉兆 鳳友鸞交 ①比喻有情男女結(jié)成的夫婦。②比喻男女間情投意合 鳳友鸞諧 見“鳳友鸞交” 鳳翥龍蟠 像鳳凰飛舞，蛟龍盤曲。比喻體勢的飛揚勁建，回旋多姿 鳳翥龍驤 形容奮發(fā)有為 鳳翥龍翔 龍飛鳳舞。形容勢態(tài)非凡 鳳翥鸞回 形容字體筆勢之妙，如鸞鳳的飛舞 鳳翥鸞翔 像鳳凰高飛。比喻女子婚姻美滿得意 鳳翥鵬翔 形容奮發(fā)有為 鳳子龍孫 帝王或貴族的后代 7. 后面是鳳的四字成語 攀龍附鳳 pān lóng fù fèng 【解釋】指巴結(jié)投靠有權(quán)勢的人以獲取富貴。 【出處】漢·揚雄《法言·淵騫》：“攀龍鱗，附鳳翼?！? 【結(jié)構(gòu)】聯(lián)合式。 【用法】含貶義。一般作謂語、賓語、定語。 【辨形】附；不能寫作“付”。 【近義詞】趨炎附勢、曲意逢迎 【反義詞】敬而遠之、視同路人 【辨析】~與“趨炎附勢”有別：“趨炎附勢”側(cè)重于形容通過巴結(jié)投靠權(quán)勢以求私利的人；~側(cè)重于形容通過巴結(jié)投靠權(quán)勢以求自身顯貴的人。 【例句】居心叵測的人；常常用~的辦法達到向上爬的目的。

蕭史奏鳳鳴成仙去。 處宗與雞言口才佳。 聲律啟蒙 八齊之三解析 八齊三

熊對虎，象對犀

熊與虎都是猛獸，體型相當兇猛相春嘩似。

象和犀可對應的特點則在于，都是龐然大物，而冊物且一個有象牙，一個有犀角，都是極其珍貴之物。

霹靂對虹霓

霹靂　又急又響的雷，是云與地面之間發(fā)生的強烈雷電現(xiàn)象。也常引申形容聲勢迅猛，忽然發(fā)生的事情。比如晴天霹靂。

虹霓，是雨后放晴，天空中出現(xiàn)的七色彩弧。就是俗稱的彩虹。

霹靂和彩虹都是出現(xiàn)在天空中的事物放在一起的對應。

杜鵑對孔雀

杜鵑和孔雀都是婦孺皆知的名鳥，二者在文字上不僅平仄相對稱，且名字的詞語結(jié)構(gòu)相同；二者出身都高貴，杜鵑相傳為望帝魂魄所化，孔雀則與百鳥之王鳳凰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桂嶺　長滿桂樹的山嶺。湘粵桂地區(qū)的五嶺之一。

梅溪　岸邊長著梅樹的小溪。

在這里桂樹對梅樹，山嶺對小溪。事物相近對應工整。

蕭史鳳，宋宗雞

蕭史鳳　傳說，春秋時期秦穆公之女弄玉愛吹簫，成年之后。

不愿嫁與王公貴族，執(zhí)意只嫁善笙簫者。

華山蕭史善吹簫，能奏鸞鳳之鳴。穆公就把女兒嫁給了蕭史，并筑鳳凰臺給他們居住。

蕭史教弄玉作鳳鳴，竟引鳳凰聚止其屋上?；楹髷?shù)年，兩位神仙伴侶厭倦世俗生活，于是蕭史乘龍，弄玉乘鳳，升天而去。

成語【弄玉吹簫】、【乘龍快婿州森液】皆出自這一典故。

宋宗雞

《幽明錄》載：晉朝兗（眼）州刺史宋處宗，曾經(jīng)買得一只長鳴雞，極其寵愛，專門定做了一個籠子掛在窗前，這只雞會說人話，愛與處宗高談闊論，言語十分玄妙。宋處宗經(jīng)常與它談論，終日不輟，因此口才越來越好

遠近對高低

源出宋代詩人蘇軾的《題西林壁》：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br />
水寒魚不躍，林茂鳥頻棲

天氣寒冷，水里的游魚都不活躍。

源出宋代詩人黃庭堅詩句：

“林薄鳥遷巢，水寒魚不聚”。

林茂鳥頻棲

茂密的樹林里，有眾多的鳥兒棲息。

源出唐代詩圣杜甫《秋野》詩句：“水深魚極樂，

? ?林茂鳥知歸”。

楊柳和煙彭澤縣

東晉詩人陶潛（陶淵明），字元亮，號五柳先生。曾任彭澤縣令，后隱姓埋名，辭官隱居。他寫的《五柳先生傳》，說自家“宅邊有五棵柳樹，因以為號”。

和煙，指春天的楊柳枝條和像輕煙一樣的霧氣融合在一起。

桃花流水武陵溪

陶淵明所著《桃花源記》，寫晉武帝時，有武陵人以捕魚為業(yè)。

一天，此漁人沿著武陵溪行舟，忽然遇到一片美麗的桃花林。“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在桃花林的盡頭，也是溪水的源頭。沿著一個小山谷進去，里面另有天地。有一群秦漢時逃避戰(zhàn)亂的人正在此居住。他們不知漢晉朝代更替，一直在這里安居樂業(yè)。

待他出了桃花源，后來想再度尋找此地時，卻再也找不這這里了。

陶淵明筆下的這一世外桃源，從此就成為了中國人心目中最令人向往的美好凈土。

公子追歡，閑驟玉驄游綺陌

公子哥兒，紈绔子弟。閑散地騎著駿馬游逛在花街柳巷。追歡：追尋歡樂。玉驄：駿馬的名字。綺陌：指繁華的街道。

佳人倦繡，悶欹（qī）珊枕掩香閨

美女佳人倦怠了刺繡，閉門側(cè)臥在珊瑚枕上發(fā)呆。倦繡：懶得繡花。欹：側(cè)斜。掩，關(guān)門。香閨：女子的臥室。

公子追歡，對著佳人倦繡。閑驟玉驄對著悶欹珊枕，游綺陌對應掩香閨。上句公子興起策馬奔馳，瀟灑無邊。對應下句佳人靜候香閨珊枕，好似畫卷。 虛構(gòu)的傳記 《神仙傳》 何允中輯《廣漢魏叢書》本《神仙傳》收錄神仙九十二人，其中有兩個人與《列仙傳》重復（彭祖和廣成子，后者即《列仙傳》里的容成公）。僅就兩部書收錄的人物身份加以對比就會發(fā)現(xiàn)，如前述在《列仙傳》里，所錄仙人基本是想象出來的，而《神仙傳》里則基本是真實的或假托為真實的人物：如老子、墨子是諸子百家中的道、墨兩家的創(chuàng)始人；劉安、孔安國、孫登、郭璞等是歷史上的著名人物，郭璞還是后至兩晉之際的人；張道陵、葛玄、茅君（盈）本是道教祖師；李少君、左慈、薊子訓、靈（冷）壽光、甘始、宮嵩（崇）、封衡、魯女生、東郭延（延年）、焦先、王烈等則是著名方士；魏伯陽、河上公是道教學者，等等。其中多數(shù)在傳世文獻里有或詳或略的記述。這種情況表明，在道教“造仙胡配運動”進一步發(fā)展中，更多真實歷史人物被“仙化”了。這實則也體現(xiàn)一種觀念：仙人本來是現(xiàn)實的人。這又與道教發(fā)展中另外兩個觀念有關(guān)系：一是通過“自力”養(yǎng)煉凡人能夠成仙，再是仙人往往混跡世俗，現(xiàn)世之中活動的人可能就是神仙。而從文學創(chuàng)作角度講，神仙也就容易作為作品里的“人物”被描寫了。這從而又體現(xiàn)神仙觀念和神仙信仰的重大演進：神仙已經(jīng)由“它界”轉(zhuǎn)移到人間，仙界與人間也就被溝通了?！栋资氛吕锏囊粋€情節(jié)是頗具深意的：彭祖問他“何以不服藥升天乎？”他回答說：“天上無復能樂于此人間耶！但莫能使老死耳。天上多至尊相奉事，更苦人間耳?！薄肮蕰r人號白石生為隱遁仙人，以其不汲汲于升天為仙官，而不求聞達故也”（以下引用《神仙傳》均據(jù)《叢書集成》所收《廣漢魏叢書》本）。又《彭祖》章里彭祖回答采女問話說得更清楚、詳細，他說“得道”“不死”還不是仙人： 仙人者，或竦身入云，無翅而飛?；蝰{龍乘云，上造天階。或化為鳥獸，浮游青云?；驖撔薪?，翱翔名山?；蚴吃獨猓蛉阒ゲ?，或出入人間，則不可識，或隱其身草野之間。面生異骨，體有奇毛，戀好深僻，不交俗流。然有此等雖有不亡之壽，皆去人情，離榮樂，有若雀之化蛤，雉之為蜃，失其本真，更守異器。今之愚心，未愿此也。人道當食甘旨，服輕麗，通陰陽，處官秩耳。目聰明，骨節(jié)堅強，顏色和澤，老而不衰，延年久視，長在世間，寒溫風濕不能傷，鬼神眾精莫敢犯，五兵百蟲不可近，憂喜毀譽不為累，乃為貴耳。 就是說，神仙的可貴之處，不單單在長生不死，“可貴”在能夠超脫人世一切患難，不失人情的“本真”，享受世間的“榮樂”。 葛洪《抱樸子·金丹》篇里說到服用金液升天，有一段話可作參照： 若求升天，皆先斷谷一年，乃服之也。若服半兩，則長生不死，萬害百毒，不能傷之；可以蓄妻子，居官秩，任意所欲，無所禁也。若復欲升天者，乃可齋戒，更服一兩，便飛仙矣。 這同樣明確地肯定人世間的價值和優(yōu)越。如此肯定現(xiàn)世和人生，如此強烈的生命意識，是新一代神仙思想的強有力的方面；從信仰角度看，也給予修習仙道的人更大的激勵。 比起《列仙傳》略述梗概的簡單敘寫，《神仙傳》極力夸肆仙人的非凡和仙界的超越。如《劉安》章里記載“須眉皓白”的八公來到劉安門下，“變?yōu)橥印?，“復為老人”，自述說： 吾一人能坐致風雨，立起云霧，畫地為江河，撮土為山岳；一人能崩高山，塞深泉，收束虎豹，招致蛟龍，使役鬼神；一人能分形易貌，坐存立亡，隱蔽六軍，白日為瞑；一人能乘云步虛，培做鉛越海陵波，出入無間，呼吸千里；一人能入火不灼，入水不濡，刃射不中，冬凍不寒，夏曝不汗；一人能千變?nèi)f化，恣意所為，禽獸草木，萬物立成，移山駐流，行宮易室；一人能煎泥成金，凝鉛為銀，水煉八石，飛騰流珠，乘云駕龍，浮于太清之上。 這里極度夸張神仙的神秘、超凡的能力，無論是形態(tài)還是神通都遠遠超過秦漢方士們的各種方術(shù)。而對于仙界的描寫，又有一個具有典型意義的構(gòu)想，就是所謂仙界一日，人間一年。《壺公》章寫壺公和費長房故事：壺公在市上賣藥，常懸一壺于屋上，日入之后，就跳進壺中，后來費長房隨之跳入，原來里面是“仙宮世界”；費長房又留戀人世，回歸世間，“初去至歸謂一日，推問家人，已一年矣”——仙人就這樣乃是不受時、空限制的、配好絕對自由的存在。 表達這種觀念而情節(jié)更為曲折、生動的有《王遠》章所寫王遠和麻姑降臨蔡經(jīng)家故事。在王遠乘羽車、駕五龍，幡旗導從，威儀赫赫地降臨之后，又招請麻姑： ……須臾，引見（蔡）經(jīng)父母兄弟，因遣人招麻姑相問。亦莫知麻姑是何神也。言：“王方平敬報，久不在民間，今集在此，想姑能暫來語否？”有頃，信還，但聞其語，不見所使人也。答嚴：“麻姑再拜，比不相見，忽已五百余年，尊卑有序，修敬無階，思念。煩信承來在彼，登當傾倒，而先被記，當按行蓬萊，今便暫往，如是當還。還便親覲，愿未即去?！比绱藘蓵r間，麻姑來，來時亦先聞人馬之聲。既至，從官當半于方平也。 麻姑至，蔡經(jīng)亦舉家見之，是好女子，年可十八九許，于頂中作髻，余發(fā)散垂至腰。其衣有文章而非錦綺，光彩耀日，不可名字，皆世所無有也。入拜方平。方平為之起立。坐定，召進行廚，皆金玉杯盤，無限也。肴膳多是諸花果，而香氣達于內(nèi)外。擘脯而行之，如松柏炙，云是麟也。麻姑自說：“接侍以來，已見東海三為桑田。向到蓬萊，水又淺于往昔，會時略半耳，豈將復還為陵陸乎？”方平笑曰：“圣人皆言，海中行復揚塵也?！薄? 以下又描寫麻姑、王遠“狡猾變化”情事。在這段出于大膽懸想又極富風趣的描寫里，仙人霎時往來蓬萊的情節(jié)，滄海變成桑田的設想，現(xiàn)實中人對比之下所受拘束、窘迫的處境就顯得十分可悲、可憐了。還有伯山甫也是很有趣的例子： 漢遣使經(jīng)見河西城東有一女子笞一老翁。其老翁頭發(fā)皓白，長跪而受杖，使者怪而問之，女子曰：“此是妾兒。昔吾舅氏伯山甫，以神方教妾，妾教使服之，不肯，而致今日衰老，不及于妾，妾恚怒，故與之杖耳?！笔拐邌柵皟航窀髂陰?，女子答曰：“妾年二百三十歲矣，兒今年七十?！贝伺笕肴A山得仙而去。 女子服了伯山甫的仙藥，竟得到這樣神效。設想之奇妙、詭譎是相當?shù)湫偷摹? 葛洪之前的嵇康明確主張神仙“特受異氣，秉之自然，非積學所能致也”（《養(yǎng)生論》）。而葛洪在《抱樸子內(nèi)篇》里則一再指出“神仙可以學致”，說：“若夫仙人，以藥物養(yǎng)身，以術(shù)數(shù)延命，使內(nèi)疾不生，外患不入，雖久視不死，而舊身不改，茍有其道，無以為難也?！保ā侗阕觾?nèi)篇·對俗》）。兩種主張鮮明對立，凸顯出魏晉時期神仙思想的發(fā)展變化。后來唐人作《神仙可學論》，正是葛洪神仙思想的發(fā)揮。又《魏伯陽》章描寫魏伯陽帶領三個弟子入山作神丹，丹成，以犬試之，食即死： ……伯陽乃問弟子曰：“作丹唯恐不成，丹既成，而犬食之即死，恐未合神明之意。服之恐復如犬，為之奈何？”弟子曰：“先生當服之否？”伯陽曰：“吾背違世俗，委家入山，不得仙道，亦不復歸，死之與生，吾當服之耳?！辈柲朔?，丹入口即死。弟子顧相謂曰：“作丹欲長生，而服之即死，當奈何？”獨有一弟子曰：“吾師非凡人也，服丹而死，將無有意耶？”亦乃服丹，即復死。余二弟子乃相謂曰：“所以作丹者，欲求長生，今服即死，焉用此為！若不服此，自可數(shù)十年在世間活也?！彼觳环斯渤錾健? 結(jié)果是服丹弟子升仙而去，不敢服丹的兩個弟子懊悔不迭。葛洪曾說：“夫求長生，修至道，訣在于志。”三個弟子的不同表現(xiàn)正可作志向是否堅定決定修道前途的例子。這樣，個人的“志”成了是否能夠成仙的先決條件。即是說，成仙的主動權(quán)掌握在每個人手里，而不是先天決定的了。 葛洪在多種養(yǎng)煉方法中特別強調(diào)金丹的作用，他說：“余考覽養(yǎng)性之書，鳩集久視之方，曾所披涉篇卷，以千計矣，莫不皆以還丹金液為大要焉。然則此二事，蓋仙道之急也。服此而不仙，則古來無仙矣?！保ā侗阕觾?nèi)篇·金丹》）《神仙傳》里神人告訴劉根則說： 夫仙道有升天躡云者，有游行五岳者，有食谷不死者，有尸解而仙者，要在于服藥。服藥有上下，故仙有數(shù)品也。不知房中之事，行氣導引而不得神藥，亦不能仙也。藥之上者，唯有九轉(zhuǎn)還丹，及太乙金液，服之皆立便登天，不積日月矣。其次云母雄黃之屬，能使人乘云駕龍，亦可役使鬼神，變化長生者。草木諸藥，唯能治病補虛，駐年返白，斷谷益氣，不能使人不死也，高可數(shù)百年，下才全其所稟而已，不足久賴矣。 和《列仙傳》形成對比，《神仙傳》里的神仙正有許多是煉丹服藥的。服氣、導引或房中術(shù)只是等而下之的方術(shù)。這也表明，把成仙的可能性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性，個人掌握什么樣的“技術(shù)”是起著決定作用的。 又，《神仙傳》寫仙人河上公“上不至天，中不累人，下不居地，何民臣之有？”即已超脫世俗權(quán)勢的約束?！秳病氛聦懟茨贤鮿彩馨斯?，白日升天，結(jié)尾引錄《左吳記》： ……安未得上天，遇諸仙伯。安少習尊貴，稀為卑下之禮，坐起不恭，語聲高亮，或誤稱寡人。于是仙伯主者奏安云不敬，應斥遣去。八公為之謝過，乃見赦，謫守都廁三年。后為散仙人，不得處職，但得不死而已。武帝聞左吳等隨王仙去更還，乃詔之，親問其由。吳具以對，帝大懊恨，乃嘆曰：“使朕得為淮南王者，視天下如脫屣耳?！彼毂阏心假t士，亦冀遇八公，不能得，而為公孫卿、欒大等所欺，意猶未已，庶獲其真者。以安仙去分明，方知天下實有神仙也。時人傳八公、安臨去時，余藥器置在中庭，雞犬舔啄之，盡得升天，故雞鳴天上、犬吠云中也。 這里極力貶抑世間權(quán)威：劉安自恃尊貴，卻被處罰管理“都廁”；而武帝以帝王至尊對升仙卻極表羨慕。魏叔卿的故事意義也同樣：魏叔卿服云母得仙，降臨武帝處，“帝驚問之為誰？曰：‘吾中山魏叔卿也?！墼唬骸猩椒俏页己酰俊迩洳粦?，即失所在”。魏叔卿本以為武帝好道，如此不得禮遇，大失所望，遂入太華山。武帝遣其子度世上山尋求： ……望見其父與數(shù)人于石上嬉戲，度世既到，見父上有紫云，覆陰郁郁，白玉為床，有數(shù)仙童持幢節(jié)立其后。度世望而再拜。叔卿曰：“汝來何為？”度世具說天子悔恨不得與父共語，故遣使者與度世共來。叔卿曰：“吾前為太上所遣，欲戒帝以災厄之期，及救危厄之法，國祚可延，而帝強梁自貴，不識道真，而反欲臣我，不足告語，是以棄去。今當與中黃太一共定天元九五之紀，吾不得復往也?！? 魏叔卿還告誡度世“勿得為漢臣”，鮮明地表現(xiàn)了與現(xiàn)實統(tǒng)治體制抗衡、決裂的觀念。類似的觀念《列仙傳》里也有，但二者的精神實質(zhì)不同?！读邢蓚鳌纷鳛樵缙谏裣蓚髡f體現(xiàn)了民眾的反體制觀念，《神仙傳》力圖肯定神仙的絕對性質(zhì)，則顯示道教神權(quán)抗衡世俗政權(quán)的努力。 這樣，從思想史發(fā)展角度看，《神仙傳》表現(xiàn)的是道教形成之后得到充分發(fā)展的神仙形態(tài)；從宗教史角度看，葛洪編撰《神仙傳》，意在樹立成仙的典范，指示修煉的途徑，是真正的道教經(jīng)典；從文學創(chuàng)作角度看，《神仙傳》不僅每一章篇幅更長了，情節(jié)更復雜了，描寫更充分了，更重要的乃是真正的、又是成功的道教文學創(chuàng)作。不過它在一定程度上卻失去《列仙傳》那種原始的、淳樸的情趣了。 作為傳記文學的仙傳 關(guān)于仙傳的性質(zhì)，柳存仁說： 它是有限的史料和更多的夸飾的敘述雜糅的，把它們看作文學性作品的創(chuàng)作，或是無從證明的信仰性的‘神書’……（《漢張?zhí)鞄熓遣皇菤v史人物》，《道教史探源》） 這也是指出仙傳類作品的虛擬特征及其兼具宗教圣書與文學作品的雙重性格。 如上所述，從文學角度看，《列仙傳》和《神仙傳》是最早的以仙道為題材的創(chuàng)作成果。正如希臘神話作為表現(xiàn)人類幼年時期思想觀念的創(chuàng)作成果而成為后世不可逾越的高峰，后出的仙傳作品無論是思想內(nèi)容還是藝術(shù)水準也都沒有出這兩部作品之右的。 僅就這兩部仙傳在史傳文學創(chuàng)作方面論，取得成績是多方面的。舉其犖犖大者： 第一，開創(chuàng)以虛擬手法寫作史傳體例。 《史記》《漢書》寫作標志著史傳文學創(chuàng)作的成熟，其主要特征和優(yōu)長在寫實，本質(zhì)上是書寫歷史的史書，作為文學作品欣賞的價值是附屬的。而神仙“傳記”則全然是懸想產(chǎn)物，是純粹的無所依傍的“創(chuàng)造”。作為文學作品，可與魯迅所說的“釋氏輔教之書”并稱為“道教輔教之書”。這類作品作為傳記文學寫法是開創(chuàng)體例的。它直接影響六朝志怪小說的創(chuàng)作。張華《博物志》、干寶《搜神記》、陶潛《搜神后記》等作品集里都相沿表現(xiàn)仙傳內(nèi)容；《神仙傳》里的靈壽光、王真、東郭延、魯女生、封衡等更直接見于《博物志》。唐傳奇里有各種各樣的虛擬的傳記，如韓愈“以文為戲”給毛筆作《毛穎傳》、柳宗元給小蟲作《蝂傳》，還有韓愈的《圬者王承福傳》、柳宗元的《種樹郭橐駝傳》《梓人傳》等以傳記寓意的所謂“寓傳”，等等，體例和寫法都直接或間接受到仙傳的啟發(fā)。 第二，懸想與寫實交織的構(gòu)思方法。 這就是柳存仁所說寫仙傳寫作只靠“有限的史料”來“夸飾”，實際多數(shù)情況下沒有什么史料。六朝志怪利用真實的結(jié)構(gòu)框架來寫出自主觀懸想的怪異傳聞，仙傳實已開啟這種構(gòu)思方法。例如王子喬早已見于《遠游》，是最早傳說的仙人之一?！读邢蓚鳌防镉涊d： 王子喬者，周靈王太子晉也。好吹笙，作鳳凰鳴。游伊、洛之間。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余年后，求之于山上，見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緱氏山頂?！敝習r，果乘白鶴駐山頭。望之不得到，舉手謝時人，數(shù)日而去。亦立祠于緱氏山下，及嵩山首焉。 這里王子喬被寫成是真實歷史上的太子，活動有具體時間、地點，吹笙作鳳鳴也是現(xiàn)實情節(jié)，但寫他被浮丘公接引上嵩山，三十年后乘鶴駐山頭、舉手謝時人等極富詩情的故事卻是出自想象的。這個現(xiàn)實與懸想相交織的故事所表現(xiàn)的超脫世事、絕然高蹈的精神，引起后代無數(shù)人的共鳴，成為寫作中常用的掌故。 而且，這種懸想與寫實交織的寫法在后出的《神仙傳》里發(fā)展得更充分。如欒巴能捉鬼，有豫章郡廟鬼詐為天官，損害百姓： （欒）巴自行捕逐，若不時討，恐其后游行天下，所在血食，枉病良民。責以重禱，乃下所在推問山川社稷，求鬼蹤跡。此鬼于是走至齊郡，化為書生，善談五經(jīng)，太守即以女妻之。巴知其所在，上表請解郡守往捕，其鬼不出。巴謂太守：“賢婿非人也，是老鬼詐為廟神，今走至此，故來取之?！碧卣僦怀?。巴曰：“出之甚易。”請?zhí)毓P硯奏案。巴乃作符。符成，長嘯，空中忽有人將符去，亦不見人形，一坐皆驚。符至書生，向婦涕泣曰：“去必死矣?！表汈?，書生自赍符來至庭，見巴，不敢前。巴叱曰：“老鬼何不復爾形！”應聲即變?yōu)橐回?，叩頭乞活。巴叱殺之。皆見空中刀下，貍頭墮地。太守女已生一兒，復化為貍，亦殺之。巴去，還豫章郡，多鬼。又多獨足鬼，為百姓病。巴到后更無此患，妖邪一時消滅。 這是宣揚“符”的神秘功效的。符箓是道教的重要法術(shù)，早期的太平道已經(jīng)使用。欒巴的活動有真實的具體環(huán)境、人物作為活動背景，描寫他作為仙人的神通則是出于懸想的：鬼化為書生，騙娶太守女為妻，他書符迫使現(xiàn)形等等，現(xiàn)實的背景給人以真實感，懸想的描寫驚動人心，從而達到宣教效果。后來各種文體多有“說鬼”（蒲松齡）的作品，大體采用類似構(gòu)思方法。 第三，神異情節(jié)造成強烈的戲劇性。 仙傳里所寫矛盾沖突往往具有特殊的尖銳性和戲劇性。葛洪的祖父葛玄是道教“葛氏道”的創(chuàng)始人，《神仙傳》里已他“傳說化”了，有這樣的情節(jié)： （葛）玄方與客對食。食畢漱口，口中飯盡成大蜂，數(shù)百頭，飛行作聲。良久張口，群蜂還飛入口中。玄嚼之，故是飯也。玄手拍床，蝦蟆及諸蟲、飛鳥、燕雀、魚鱉之屬使之舞，皆應弦節(jié)如人。玄止之，即止。玄冬中能為客設生瓜，夏致冰雪。又能取數(shù)十錢，使人散投井中。玄徐徐以器于上呼錢出，于是一一飛從井中出，悉入器中。玄為客致酒，無人傳杯，杯自至人前，或飲不盡，杯亦不去。劃流水即為逆流，十丈許。于時有一道士頗能治病，從中國來，欺人言：“我數(shù)百歲?！毙湔N，后會眾坐，玄謂所親曰：“欲知此公年否？”所親曰：“善。”忽有人從天上下，舉座矚目，良久集地，著朱衣、進賢冠，入至此道士前，曰：“天帝詔問公之定年幾許，而欺誑百姓。”道士大怖，下床長跪，答曰：“無狀，實年七十三?！毙驌嵴拼笮?，忽然失朱衣所在。道士大慚，遂不知所之。 這樣描寫神通變化，想象大膽神突，是中國傳統(tǒng)文學作品所不見的。又樊夫人和丈夫劉綱較量法術(shù)的情節(jié)： 樊夫人者，劉綱之妻也。綱字伯鸞，仕為上虞令，亦有道術(shù)，能檄召鬼神，禁制變化之道。亦潛修密證，人莫能知。為理尚清靜簡易，而政令宣行，民受其惠，無旱暵漂墊之害，無役毒鷙暴之傷，歲歲大豐，遠近所仰。暇日與夫人較其術(shù)，用俱坐堂上。綱作火燒客碓舍，從東而起，夫人禁之，火即便滅。庭中兩株桃，夫妻各咒一株，使之相斗擊，良久，綱所咒者不勝，數(shù)走出于籬外。綱唾盤中即成鯽魚，夫人唾盤中成獺，食其魚。綱與夫人入四明山，路值虎，以面向地，不敢仰視。夫人以繩系虎，牽歸系于床腳下。綱每共試術(shù)，事事不勝。將升天，縣廳側(cè)先有大皂莢樹，綱升樹數(shù)丈，理力飛舉。夫人即平坐床上，冉冉如云氣之舉，同升天而去矣。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斗法情節(jié)與佛典里舍利弗與六師外道斗法的故事類似，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值得探討。 此外，《列仙傳》和《神仙傳》一類仙傳，在創(chuàng)作主題、題材、人物、事典、情節(jié)、語匯、寫作方法等諸多方面多所創(chuàng)造，也給后世各種體裁的文學創(chuàng)作提供了大量可資借鑒的資源。 至于這兩部作品作為宗教史、風俗史、文化史等眾多學術(shù)領域?qū)氋F資料的意義與價值，則是另一個層面的事了。 值得注意的是，把《列仙傳》與《神仙傳》相比較，兩部書內(nèi)容、風格與寫法顯然有明顯的不同，而這種不同則是由二者分別出在道教形成前、后不同決定的。這就又涉及宗教文學創(chuàng)作與宗教本身的關(guān)系問題。把這兩部書當作宗教文學作品，對其優(yōu)劣的評價可以討論，但不可否認的是，作為真正的道教經(jīng)典的《神仙傳》，比起道教形成出自“神仙家”的《列仙傳》確實缺乏那種原始的純厚、天真的意趣了。可以聯(lián)系另一個現(xiàn)象——道教里老子傳記的寫作來加以考慮。道教尊老子為教主。他最早的傳記是《史記》七十列傳里《老莊申韓列傳》的第一部分。司馬遷所述中有傳說內(nèi)容，但寫的基本是真實人物老子，百家爭鳴中的一家的老子。而后來道教給教主老子作傳，則懷抱樹立信仰偶像、宣說道教教理的明確意圖。如唐尹文操《玄元皇帝圣紀》、宋賈善翔《猶龍傳》、謝守灝《混元圣紀》等，都著意拼湊荒唐無稽的情節(jié)，把一位真實的歷史人物當作圖解教理的手段，則難于取得好的藝術(shù)效果了。 所謂“宗教文學”作品，首先是文學創(chuàng)作。它們不同于世俗創(chuàng)作，是因為要從宗教汲取創(chuàng)作靈感、思想觀念、藝術(shù)手法、事典語言等等。它可以或應該替宗教作宣傳，甚至同時是宗教經(jīng)典，但要保持作為文學作品的基本性格，具有獨立的藝術(shù)欣賞價值。 按這樣的認識，《列仙傳》和《神仙傳》是兩部具有典范意義的道教文學作品，是中國道教文學的奠基作品。 （作者單位：南開大學文學院）